我要走了

马杰学长和朱一鸣都下十三楼送我,我内心感动的说不出话,但是表面还是要装作毫无波澜。我已经送过好多次人了,这次,轮到了我。 最后这几天,真的是一点事都没得做,刚好又是我的懈怠期,懒懒的,只想睡觉看电影。 准备下午五点半出发去车站,避过下班高峰期。很难受,是真的一点事都没有给我安排,只是甲哥让我离别前跟陈懿林陈总说一声,我问他,我该说些什么吗?我之所以这么问,因为我心虚。 在这三个月里,前一个月慌里慌张,压力巨大,斗志最狠,后一个月正常上班,一切很舒适,最后一个月,闲的时间占大半,属于那种白拿工资型。 我也害怕,他们会说些客套话,我不会说客套话,说了也显得很假。不知道我应该说,陈总,我要回去完成期末的一些事情了。还是说,陈总,我要回学校了。两者区别在于,前者客套,后者不好接话。我心里坚信着我不会来创维了。 甲哥特别特别和蔼,ice姐特别照顾我,大美和张颂小姐姐、郭子都特别好。但是没人逼我做事,没人教我,我没有接手过真正的设计工作,氛围很安逸,不属于我这个年纪的安逸。 我需要一个设计长者批评我,指正我,或许,我会恨他,会心里诅咒他,但是我一定会感激他,离别时分会热泪盈眶。 深圳的天很蓝,云很低,太阳很烈,三个月的时间,好短,但回忆,很长很长。 后续 临走前,我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,不就是见啥总吗?他又不认识我,出了门,我还是一条好汉。我说:甲哥,我要走了。突然就一股热流从胸腔涌上大脑,眼眶就湿了。甲哥:好好好,电脑放桌上就行,路上小心。甲哥再一次忘记了自己之前说的话。我觉得我不能就这样走了。我这时已经控制不住眼泪了,只想哭。 “甲哥,你不是说,走之前去见见陈总?” “哦!对对对。” 我跟着甲哥一如既往的飞速步伐走到办公室前,陈总不在。 “没事没事,待会我跟陈总说一声就行。” 甲哥跟我说了几句话就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。 我再一次觉得我不能就这样走了。 走了五六步,转头又走回了甲哥座位旁。 “甲哥,帮我打个卡吧,我出不去。” “对对对”甲哥一把拎起工牌就要走。 我还是觉得我不能就这样走了。 我看了看甲哥旁边座位的克美姐和对坐的ice姐、张颂小姐姐,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。克美姐在认真工作。“克美姐,我要走了,要回学校”克美姐问了几句,我一心只想哭,只记得最后一句“暑假还会来吗”我摇摇头,然后眼泪就憋不住流下了。“不,不来了” 我最后索要了一个拥抱。(一向敲喜欢抱抱) 不经意间,看见了甲哥的表情。 这时的我一心只想抱抱。跟张颂小姐姐道别几句,然后抱抱。起身的时候,我发现我已经哽咽的不能说话。最后是最爱的ice姐,也说了几句,抱抱完之后,我哭得稀里糊涂。“忍不住就哭了”我在满脸泪水和泪渍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,“忍不住就哭了”我想借此取笑一下自己,恢复一下气氛,然后看到了大家的表情。 我觉得我可以这样走了。 甲哥还是用很快速的步伐走着,刷开门的时候,我发现ice姐、张颂姐姐和克美姐都出来送我了,又一次哭了出来,这次是感动。 他们看到我从保安处拿出了行李,有点震惊,他们说他们以为我会歇一天再回。 电梯刚好上来,我说不送了,你们去工作吧。但他们还是一边挥手一边等待电梯下去再离开。 电梯里,一个陌生的人看了电梯口的阵势,问了,“你是辞职了吗?” “不是,我是实习完了,回去读书。 ”